三人斗了一小时地主,到九点钟时,许清词放在桌上的手机闹铃准时响起。
三人同时放下手里牌,向入口通道望去。
不见唐吟的身影,那里一片空空。
好像并不意外。
闹钟没有按停,持续地响着,像二胡拉出的悲乐,一声声哭进人心里。
时间从九点走到九点零一分,秒针走了一圈过去。
许清词沉默了这一分钟,慢慢抬起头,对姜璇露出一个惨笑。
“再等等,可能堵车了。”
姜璇坐到了许清词的身边,摸着许清词的头发说。
许清词低下了脑袋,轻轻摇头:“不会的,唐吟那个人,他若想来,就不会迟到。”
姜璇也摇头,斩钉截铁地说:“凡事都有例外。”
许清词忽然笑了一下,抬起头来:“唐吟不会有例外。”
虽然她和唐吟没有认识很多年,但她和唐吟的每一次相处,都印证了她初见他时对他直觉上的想象,与真实的他所差无几。
唐吟清冷独行,无贪无欲无求,澹泊寡情,说一不二。
许清词忽然想抽烟。
游熠拿开了放在桌上的他的烟,只将酒推到她面前,提醒她说:“借酒消愁愁更愁。”
许清词没抽,喝了杯酒,度数不低,喝得她头晕晕的,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发光手环。
姜璇很少见许清词失去鲜活的模样。
许清词永远都是在笑着闹着的,嬉笑怒骂,任情恣性的。
姜璇一下下地轻拍着许清词的脑袋。
忽然,人群中发生了骚动,鼎沸人声发生了变化,音乐也短暂变了奏,好像哪里有大人物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