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他听见了悲鸣声。

巨龙终于摆脱了昏睡咒的影响, 将自己的身躯完全从岩浆池里拔|出|来,它踩在地面上带来的震动,即便隔了几百米仍有感觉。所有人都意识到,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saber……”

几乎是发出这句催促的同时,邓布利多就心软了。saber死死地咬着牙关,这甚至让他总在愉快微笑的脸扭曲起来,他先往前走了一步,将剑尖对准了萨拉查,剑尖颤抖不已。

萨拉查讥笑说:“你想用这种软弱无能的——”

“那你就告诉我啊!”saber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他的剑狠狠地将萨拉查压在了温热的石壁上,他是如此愤怒,而这种愤怒反而彰显了他的无能为力,“告诉我啊……什么才是强劲有力的……?”

声音渐渐微弱,最后低沉如呜咽。

萨拉查目光闪烁一瞬。

真有趣,明明他可以用剑刃砍,偏偏就在剑刃即将触碰到萨拉查的那一瞬间,握剑的手微微一偏斜,就变成了剑背压制——

对比起“未来”那一幕,更显讽刺。

濒死时的感受始终如噩梦般纠缠着萨拉查,他说不清,自己在被圣杯召唤回这块土地后,多少次梦回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条溺水的鱼,被压入无光的海底,而杀人凶手就在他面前,他伸出手——说来可笑,那个时候自己的第一反应仍然是向戈德里克求救。

戈德里克握住了他的手。

然后剑刃下压,更深地穿透了友人的胸肺。

疼,真的好疼。

可最疼的痛因是什么,萨拉查已经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