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的身体一直在止不住的颤抖,他的脑袋埋在他肩窝,低低的呜咽从他口中发出。

如果不是没有感受到衣服的浸湿,诸伏景光会以为降谷零已经哭的不能自已。

然而事实是,他并没有。

金发青年一看就是受了很严重的打击,整个人就像即将碎裂的玻璃杯,裂痕在杯身上越来越显眼,越来越多数。

他的眼睛没什么焦距,他看着诸伏景光,却并没有只看着他。

紫灰色的眼瞳惊颤不止,眼眶红的不行,脸上和眼珠却都是干涩的。

他微微躬身侧着头将耳朵紧紧的贴在了他的左边的胸膛上,仿佛正在聆听心跳。

诸伏景光配合着他,尽量减缓呼吸声,让他可以听的更真切一点。

他没有贸然开口说话,也没有做出别的动作,他无条件的陪伴着幼驯染,用他们都熟悉的方式试图缓解他的痛苦。

降谷零保持那样的姿势好一会,直到诸伏景光觉得自己腿都有点麻了,怀里的金发青年才有了动作。

他的身体蓦地软了下来,整个人趴倒在诸伏景光怀里,好一会才声音嘶哑的说了一句,“抱歉,景。我做了一个噩梦。”

诸伏景光推掉了邀约,拉着降谷零坐到沙发上,自己火速冲进卧室找了件外套出来给他披上。

金发幼驯染身上还穿着一看就是睡衣的衣服,单薄的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