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穿着古怪黑袍的人,脸上戴着奇怪的鸟人面具。声音听不出男女。”男人的身体开始颤抖,“他的身手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我们根本毫无还手之力。为了拖延时间,我们把计划告诉他了,结果没想到他特别有兴趣的样子,表示要加入我们,还改装了我的炸弹。”

“我发誓!我们真的没有想过要闹这么大的!是那个人逼我们的!我们一开始就是想要钱,只要拿到钱我们就会停止计时,我们没想闹出人命的!”

男人情绪激动,说到动情之处眼泪都飙了出来。

一墙之隔的萩原研二站在单向玻璃前,看着审讯室里的男人哭的撕心裂肺,懊悔之情溢于言表。

半长发青年此时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冷漠的令人心惊。

那又怎么样?萩原研二想。就算倒霉,也是你罪有应得。

说什么不想闹出人命,都已经自制炸弹了,现在说的好听,就算没被威胁,谁能担保按照原计划执行的你们会按约定停下计时?

……

犀利的言辞在心里犹如弹幕一般疯狂刷屏。这也是萩原研二没有进去的原因。

这些话带有的主观色彩太浓厚了,不适合审讯时的话术追击。萩原研二也明白,所以并没有强求。

他只要想起那片废墟之上的火海,还有被救出来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幼驯染,在面对这个犯人时他就容易失控。

他控制不住的去想,如果松田阵平运气再坏一点,如果搜救再慢一步,亦或者是他们没有成功抓住那名犯人,没有看到他的终端手环,不知道即将爆炸的地点,那他的幼驯染,他的小阵平,是不是就要真的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就忍不住的遍体生寒。

一只手用力按住了他的肩膀,阻断了他的思路,萩原研二倏然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