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焕喝了一口冰咖啡,说出的话都带着冷气:“你认识的、圈子里爬到上层的那些人里,有一半都该叫他一声老师。”
“知遇之恩,教导之情,竟然也能被说成是针对和霸凌。”他嗤笑了一声:“所以人心才是最可怕的。”
江焕屈指敲了敲他脑袋:“用眼睛去看,用心去感受,别用耳朵去听,谎话谁都会说。”
岑浩浩听的满脸血色都消失了,一开口声音哑了大半:“那些人里就没有一个人出来为他说一句话?”
“有,怎么没有。”江焕冲他勾了勾唇角。
oon基地正对面是一条绵延上千公里的江河,绕过堤坝看过去,初升的太阳在江面洒下点点波光,每一片光影都熠熠生辉。
基地四周架了无数机位,裴俨身为队长,跟教练一起门口迎新。
江焕从二楼露台往下看,瞧见他背影挺立,在霞光下巍峨得仿佛一棵屹立不倒的雪松。
他说:“你猜老大去年那张禁赛一个月的黄牌是怎么来的?”
岑浩浩被人当头一棒,一瞬间就都懂了。
他其实很难想象队长冲动的模样,但裴俨确实拿到过一张黄牌,一个月没有比赛,禁止爬榜,俱乐部给了他处罚,可他连处罚单都没有回来拿。
裴俨当天就不见踪影了。
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又做了什么,只知道他过了一个月再回来,以前所有的事就像没发生过一样,连教练都不再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