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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接到陈芳仓皇无措的电话。

“女儿,我的乖女儿,妈妈要被你爸抓进监狱了——”

“苍天噢,我这是什?么命,我什?么时候敲诈勒索了,女儿,我的乖囡囡,你一定要替妈妈说几句,这钱是你爸心甘情愿给我的……”

热烫的眼泪贴着脸颊,滚滚落下。

黎娅狠狠地对?着电话那?头,如无头苍蝇般寻求帮助的陈芳道:“你活该!”

“谁让你回来找我的?”

“进监狱去吧你!”

挂了电话,她犹不解气,给陈芳发?去一条长长的信息,指责她为了蝇头小利试图威胁黎家?:【你当初要是没?蠢到威胁我爸妈,现在起码还好好着,不需要进监狱!】

发?完信息没?多久,黎娅收到楚朱秀的来电。

电话里?,楚朱秀冷淡问她,陈芳是不是联系过她。

黎娅讷讷解释,将?陈芳说的话全数告知她,“妈妈,我还骂她了,她这个疯子,活该进监狱——”一副全身心只为黎家?的模样,如此虔诚忠心。

当她得知,陈芳这几年靠着威胁黎家?,拿了几百万时。

黎娅的脸皮火辣辣地烧了起来,血缘亲人在她在乎的家?人前做出丑事,拿到了比她手?头现金还多的资金,让她深感?羞耻,恨意?升腾。

楚朱秀:“我不知道她分?给你多少——”她认为她们?俩私下有勾结。

“妈妈,我没?有拿,真的。”

黎娅眼泪直流,她咕哝着,恳求着,想让楚朱秀信她:“我根本不可能从她那?拿到钱,你知道我的,我不和她联系。”

当一个人陷入需要“自证”的地步,越是慌张,越是在乎,就越是势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