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这种事，我不做长期投资。”

“这怎么能算是投资呢，我喜欢你，你喜欢我不就行了？”

“我承认我是喜欢你，但以后的事谁都没办法预料，所以我不可能答应你的要求。”

—直以来沈云清都很擅长如何去拒绝别人，对肖敬，对生意上来往的合作方，但面对向他抱有期望的卫千辰，沈云清突然觉得说这些话过于残忍，但比起此时此刻语言上的残忍，沈云清更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他曾经那么喜欢过肖敬，甚至还搬出来跟他一起同住，到头来这份感情也只不过维持了两三年就结束了，现在卫千辰开口说要他等五年……五年里或许两个人见不上面，又或许只能见上几次，沈云清真不敢保证自己会有这么长的耐心去的一个人，所以与其开空头支票去讨卫千辰欢心，还不去直接把话给说清楚，对他对卫千辰，都好。

沈云清的话一说完，卫千辰就笑不出了，张了张嘴想要劝慰几句，但又找不到能说服沈云清的理由，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是他主动追来的，即使是到现在，沈云清也没主动找过他一次，更没有将他带到家人面前，上回见景兰那次，还是他死皮赖脸跟着他去的……卫千辰现在想

想，就连他们上床那次，好像也是他先激的沈云清。

回想起来，记忆很不美好。

“我知道了。”卫千辰沉默半晌之后抬起头看向沈云清，又恢复了以往的玩世不恭，朝沈云清笑道：“那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继续喝酒吧。”

沈云清看着卫千辰道：“分手吧。”

卫千辰：“……”

“趁着感情还不深，分手吧。”

“什么叫……感情还不深？”

“就是谁离了谁都能活。”

这酒，卫千辰顿时喝不下去了。

沈云清见卫千辰这样心里也不好受，但话已经说出口，沈云清就没打算收回去，从西装内袋里掏了支票簿写了一张撕给了卫千辰，道：“这些日子以来多谢你的照顾，请管家的事也麻烦你了，再加上今晚这顿……不够的话尽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