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正好是闫峰出车祸前的半个小时……你看张建良跟张元吵架之前，他是在打电话的，之后张元冲进去，张建良匆匆挂了电话，我想应该是张元听到了张建良策划除掉闫峰，所以才冲进去跟张建良吵架，加上季冰留下来的一段电话录音，事实应该就是这样。”

“季冰的车被人开走，很明显对方是知道季冰手里有证据的。”

“如果张建良和张元没死，季冰不会想到拿这个做证据……”唐少羽低头咬住拇指顶端，急躁地考虑案情：“季冰带着证据去了我父母家里，肯定是想把东西亲手交给我，所以他不可能会将这件事透露给其他人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肯定有原因的，哪个环节，哪个环节

见唐少羽神色太过紧张，沈云凛伸手握住唐少羽咬住的拇指，唐少羽这才反应过来，低头才发现自己拇指已经被咬出了血。

“你太紧张了。”沈云凛道。

唐少羽怔了一下，随后从沈云凛掌心里抽回了手：“季冰的死我有责任，当初他来找我说张建良的事，提过要给我父母过生日，我当时只顾着案子，将他推给了凶手……”

“你尽力了。”

“不，我没有，如果那天我把他留下了，他就不会去搜集证据，也就不可能被凶手给盯上，是我害死他的，是我把他推向了凶手……”

沈云凛见唐少羽越说越激动，情绪也是越来越不稳定，怕他会崩溃，于是立刻伸手将他一把拉进了怀里，唐少羽挣扎，沈云凛仍是不放手，将他紧紧抱住。

渐渐地，唐少羽的情绪稳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