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孤看到了你的真心。”

扶川松一口气,放下碗,“谢谢陛下海量。”

海量?总觉得她在内涵自己吨吨吨把一碗盐巴喝下去的事。

帝王:“孤只是喜欢钓鱼,但不想要一条咸鱼妹妹。”

嘴怎么这么毒。

扶川:“……”

她默了下,看了对方一眼,又撇开目光,“陛下,您要不要先洗把脸。”

脸上青紫糊糊的跟老菜梆子似的,好意思说她咸鱼。

帝王怔了下,起身到溪边一照,脸黑了,三两下洗干净,后观察周遭,过了一会道:“其实那些人对我族的忌惮也可以理解,本是一族的,无论如何也撇不开关系,孤的确早就从王族内关于凰无厌的事,包括海噬地,信息估计比神殿内部记录的多多了。”

扶川听出了关键信息,“所以神殿那边有人负责救援的人先通知陛下您?故意诱您来,结果您本来就在场,顺水推舟就演下去,装作来救我,陛下果然厉害,骗过了所有人……”

帝王:“最想骗的人,没骗成。”

扶川:“……”

不用帝王翻译她也知道这人的意思:做戏演给外面那些人看当然是目的之一,但做帝王,都如此冒险了,必然讲究一箭双雕性价比高,所以顺带着也想让便宜妹妹感动一波,为他为帝国贡献忠诚,结果便宜妹妹比鬼都精,不仅没上当还差点把帝王哥哥给生腌了。

这就不合时宜继续谈论下去了,不然显得她多不上路。

“陛下本人在这,此地又是收复本魂所有分体的地方,您在外也没人,难道就不怕局面超出控制吗?”

“还是说,您坚信千里前辈,朱笼院长跟英阁老他们能稳得住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