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郡王身为老皇帝的堂侄,和定郡王洵郡王一样,每回都是要跟着一道来秋狝的。
定郡王府已经消失,这次来的就是他和洵郡王两个了。
以往他们这些在京里的堂侄还很有些个自傲,觉得没有皇子,他们就跟皇子差不了多少了。
这回经过京城的血雨腥风,两个郡王都乖得跟宠物猫一般,十分地会看眼色,全程捧场。
只是洵郡王昨日多泡了会温泉,又喝了点小酒,就得了风寒,今日起不来身,已经派人前来告过罪了。
因此在旁边捧场大声称颂的就是恭郡王。
他是真的怕了。
这位皇上堂叔,也不知是不是年老昏馈,这几个月杀权贵宗室,那真是眼都不带眨一下的。
回想起几个月前他还在逼着过继这事上推动了一把,就总觉得自己的头皮有点发凉。
这会儿别说昧着良心生夸了,就是跪下喊爷爷他也干啊!
司静航面上的微笑始终未变,前呼后拥地上了高台,稳稳坐在宝座之上。
高台上数十个座位,能有一席之地的,不是高官勋贵,就是宗室或者老皇帝的外孙。
司静航对着身边的钱总管吩咐道,“便让儿郎们也下场去试试身手吧!”
老皇帝一声令下,便有二三十号年轻儿郎们,鲜衣怒马,应声进了猎场。
这猎场占地不小,足足将三座山都包围在其中。
猎场高台只设在山前平坦之处,真正林木茂盛、野物出没的地方,还得骑马疾驰几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