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丰思忖片刻,摇头道,“依奴婢看,不会。”
梁绍清挑眉,“为何?”
禾丰浅笑:“因为奴婢看得出,萧夫人有心茧,将破未破,路还长着。余府把她护得太好,就拿从前为她安排相面来说,不愿她委屈半分,瞧不上旁人,致使她年满双十还未出嫁,最后却又顶着鄞江的蜚言下嫁给身份、官职、家财全都不如相面者的萧大人。这段遭人诟病的痛苦经历,只会让她学到,忍耐、矜持。”
“那你说,我与那狐狸并肩谈笑,小娘子会不会在意?狐狸又会不会解释?”
“会。”禾丰话锋一转,“但是,萧夫人会不会信、会不会既往不咎,是另一回事。”
“那便是你不懂男人了。”梁绍清大摇其头,“不对,是你不懂萧蔚。这狐狸下作得很。指不定使出什么勾栏手段,小娘子虽矜持,却稀罕他得紧,头脑发个昏,这事儿便揭过了。没准,我还做了好事。”
禾丰点破她,“小姐的好事,是成人之美,不是拆人姻缘?”
“我当然是都爱看了。成人之美,下次见面就让小娘子谢过我,拆人姻缘,下次就看狐狸吃瘪的样子。”梁绍清亦笑,回头瞧了她一眼,“这茶是谁采买的?吩咐人去赏了他。”
禾丰福身即回,“是。”
正要离去,梁绍清又招手,“去我爹的院子里问问,玉匣还没打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