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回答,萧蔚的背后只传来窸窣的穿衣声。他生怕余娴当真让他回书房了,心中有些忐忑。谁知过了会,有人轻轻勾扯自己腰间的带子,扯住就不动了。
他腰肢一酥,整个人愣住:“余姑娘?”他只想同屋,却不想真的洞房,娶她本已是欺她。
正在萧蔚想着如何是好时,余娴说道:“你过来,我和你说。”
萧蔚思考了一瞬,跟着她的牵引走了,腰间带子被她拽着,无异于被一团棉花簇拥着,让他的腰轻飘飘的。
到了床畔,余娴看着喜被,失落地道:“阿娘给我缝的那床喜被上有锦鲤,因为我的小名是阿鲤。以往起风,娘亲都会来我房中,唤着我‘阿鲤’哄我入睡。今夜是我离家第一夜,没有阿娘,也没有铺锦鲤被……”她的声音细软如棉,怯生生的。
萧蔚微挑眉,轻声回:“娘子是想……?”
作戏子多年,浸淫在龙蛇混杂的小楼,萧蔚早已炼就操心控欲的本事,见余娴如此暗示,他的眉眼柔和下来,神色亦作深情状,只待她脱口而出,气氛自可朦胧三分。
“我是想……”余娴矜持再三,却说不出口:“你能帮我唤人去嫁妆箱里找到我的锦鲤被吗?”
萧蔚眸清如初:“……嗯?”他别开眼,耳梢露出尴尬的红色。随后忍不住心中自嘲,倒是他算错心思,自作多情了。
他看了看窗外,淡定道:“可今夜风大,我早吩咐过不必守夜,丫鬟仆人都退了。”
蹲守在外边窃听的丫鬟仆人:对,就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