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思考这串密码的含义,女孩就先把解了锁的手机递到了他面前,说:“我现在这样可不能让我妈发现,不然她肯定会骂我的。”
“你替我给她发条消息吧,〇echat里置顶的那个就是。”
诸伏景光的任务是调查她的身份,而目标的手机显然也是需要调查的东西之一。
今天晚上她喝醉了,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可他没想到,她会这么无防备地把一切都摆在他面前。
他迟疑着,接过了手机。
按照她的说法点进了那款聊天软件的界面,列表里的好友并不多,置顶的对话框只有一个,他点进去,然后手指彻底顿住。
两个人的聊天界面里,只有一长串绿色背景的消息,诸伏景光的中文不太好,借着汉字连蒙带猜大致看出那些由本帐号发出的信息都是一些关于生活日常的描述。
与其说是和对方倾诉,不如说像是日记一样,每天都有几条,但诸伏景光一直往上划了很久,都没看到一条来自对方的回复。
宿醉之后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醒过来其实是件挺吓人的事情,因为很多正经不正经的小说电影都会以这个场面开头。
我从床上蹿了起来,确定自己没有因为一时大意而少了两个肾,身上的衣服也和昨天晚上一样。手机钱包都在床头,贵重物品一样没丢,确认这一点之后,我才放下心来。
大脑还有一点钝感,不过倒是没多少头疼的感觉,口腔里也没有宿醉之后反上来的讨厌味道,而是留存了一种清甜的柠檬香。昨晚的记忆一点点地回溯,我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在喝多之后被人带回家照顾了。
而做这件事的人是谁也很明显,首先排除园子大小姐和世良,她俩都不是会带人回家的类型,然后看室内的装潢明显也不是毛利家或者安室的据点,那就只剩了一个答案。
我带着歉意和忏悔的心情推开了卧室的门,听到不远处传来热油发出的滋啦啦的响声,就顺着声音的方向找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