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的意思是,普拉米亚最近盯上了【婚礼】?”
“对,”伊达航收敛笑意,指指绮月和松田阵平,沉声道,“从我们安排你们俩'爆炸'那日算起,至目前为止,有三对新婚夫妻收到威胁信,声称要在婚礼当天杀掉他们。有两对夫妻没有当回事儿,结果婚礼当天,警方先后在婚礼会场发现液体炸弹。经爆处组和科搜研确认,跟普拉米亚使用的是同一种。另外一对夫妻取消了婚礼,目前还在受警方保护。”
“动机呢?”
萩原研二摇摇头道:“搜查一课调查了三对新婚夫妻的人际关系,没有发现他们彼此的联系。如果说他们的共同之处……除了[即将要结婚]这一点,那两对坚持举行婚礼的夫妻中,男方均是政-府部门的要员,平时工作难免会招惹仇家,这也是他们对威胁信不放在心上的原因。可那对取消婚礼的夫妻只是一般公司的普通职员。”
诸伏景光补充道:“根据公安调查和……一些其他情报,普拉米亚并不是单纯的报社性炸弹犯,他会接收其他人的'委托'或者'订单',然后实施行动,也就是存在交易行为。可这次对方大范围地针对【婚礼】,更像是出于他自身的某种目的。”
“我还知道一个不确切的消息。”萩原研二回想着某些事情,眯眼道,“那个之前联系我的俄籍外国人你们还记得吧?我们聊天时他曾说过,普拉米亚很可能要'金盆洗手'了。”
“金盆洗手?”松田阵平大刀阔斧地坐在椅子上,将资料卷成纸筒,一下一下敲击着掌心,活像是在催人还债的极道老大,黑眸射出凌冽的寒光,冷哼道,“做下那么多案子,还想以后继续逍遥快活?美得他!”
“松田有一点说得对,”降谷零屈指抵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如果普拉米亚真的打算以后不干了,那么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扫尾、消除自身痕迹、改头换面,或者躲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
绮月越听神情越微妙。
“假死。”她轻声道。
降谷零看她一眼,笑道:“没错。这是最彻底的办法。”
茶几上散落着许多跟案件以及普拉米亚有关的资料,绮月翻了翻,抽出那三对新婚夫妻举办婚礼的会场资料,将这本不重要的几页纸放到最上面。
“如果按照这个方向推理下去,”绮月点点纸页,“那普拉米亚一定藏在最近要结婚的新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