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娜塔莉也注意到了,关切地问,“薇尔你热吗?”
“……”
绮月下意识瞄了眼在跟伊达航说话的安室透,看他笑容灿烂,毫无阴霾的样子就来气。
“唔,是有点。”她揪了揪紧贴在身上的礼服裙,含混着道。
“啊,这其实都怪我。”
绮月背脊一僵,镜子里红眸女人的身边逐渐出现金发青年的身影。
他将盛有温红茶的杯子捧给绮月,示意她润润喉,举止看起来体贴入微,轻柔的嗓音饱含歉意和懊恼。
“怪我手太粗苯,一直没穿好绑带,让薇尔热出一身汗,声音都干哑了。”
“。”
讲个笑话。
“手太粗苯”降谷零。
绮月深呼吸一口气,手指抓紧裙纱。
伊达航别过脸去,强忍住扭曲的面目。
娜塔莉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恍然地喃喃道:“原来是安室先生帮忙……难怪薇尔身上有安室先生的香水味。”
“!”
绮月快呛死了:“噗咳咳咳咳!”
金发青年温和的笑容悄然加深。
娜塔莉惊觉自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赶紧改口,真情实意地安慰着:“安室先生系的绑带很整齐,以后多帮帮薇尔就好了。”说着,还悄悄冲绮月眨眨眼,目露揶揄。
“是,”绮月拍拍胸口,艰难扯出一抹笑,带着不明显的磨牙声道,“辛苦安室先生。”
安室透笑着递了递红茶杯。
绮月抓过去吨吨吨喝完,气不顺地把杯子递还给他。
正当此时,从楼下又走上来一位身穿白色西装的男人,比伊达航还要健壮高大,直奔那位叫“克里斯汀”的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