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的，小和尚自己未必知道。他依旧看着舞台上的人，依旧对他傻笑。

一天早上，鸾凤楼里有人喊道，“小和尚，凌乐要去接客了，就在今天晚上。”

了尘一把扔下抹布，奔出楼去。

“凌乐，凌乐”这是了尘第一次叫出凌乐的名字。

凌乐被吵醒，不耐的用被子捂住头。却又慢慢放下，这声音，是了尘的？

咣当一声，门被大力推开。

了尘跨到他的床前，拽住他的衣领吼道：“我不许你接客，不许你接客！”

凌乐笑了，斜着眼瞅他，“你凭什么不许？我是你的？”

了尘脸憋的通红，支吾了半天，也支吾不出来个所以然，倒是盯着凌乐的红唇发了愣。凌乐把脸贴近他，鼻尖对着鼻尖，呼出的气息喷洒在彼此的脸上。

小和尚到底懂了情，破了戒，低头吻了上去。

“还俗罢。”凌乐躺在他的怀里说。

了尘摸了摸自己根本就没有受戒的脑袋，原来师父，您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了吗？

“好”他抱紧凌乐说。

（五）

那日后，了尘续起头发，凌乐也不再跳舞。

城里的官兵越来越多了，征兵令到处都是，人人出门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