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伯爷和温先生喝了醒酒汤,正寻您说话呢。”

佳音赶紧同赵老爷子打个招呼,就去了书房。

李老二和温先生方才没少同村人喝酒,这会儿还有三分醉意。

但趁着佳音回来,有些话还是要说透,否则一点儿差池,在这样的形势下,都可能出了大乱子。

正好佳音也有事要说,她亲手给二伯和温先生倒了茶,低声说道,“二伯,温先生,昨晚有人偷偷夜入皇宫,进了御书房,见了皇伯伯。”

“是谁?”李老二皱眉,“皇上要召见谁,为何不在白日?”

佳音应道,“是定北侯。”

“定北侯?!”李老二和温先生齐齐嚷出声,末了对视一眼,神色都是严肃起来。

“定北侯一直是太后的人手,尚未迁都时候就是如此。如今这是……”温先生迟疑了一下,又道,“如今这是瞧着太后势微,打算改换门庭了?还是说,他一直是皇上放到太后那边的棋子?”

李老二皱眉思索良久,应道,“无论之前如何,如今他都是皇上阵营的人手了。

“原本我以为皇上只是要清理一下朝堂,把心存二意的人挑出来。但这般看来,皇上怕是想把太后和党羽也一举剪除!”

温先生点头,“肯定如此,就是有些冒险了。”

他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看样子,皇上的病情比想象中严重,否则不能这样心急,打算一次把所有隐患都清楚。”

佳音本来就有疑惑,眼见话头儿说到这里,就问道,“二伯,皇伯伯到底中了什么毒?很严重吗?”

李老二干咳两声,望向温先生。

结果温先生低头喝茶,显见是不肯应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