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府衙做小吏的,开口就会抓关键点。
王元中这几句话说完,王胜和刘奎就成了不懂事的孩子,而李家倒是成了仗势欺人!
家仁冷笑,收了收身上的大氅,嘲讽说道:“王老爷和刘老爷就是舌灿莲花,也改不了你们想要赖账的事实。
“当日在诗会上,最后一场比赛可是王胜和刘奎坚持发起的,赌注的两间铺子也是他们极力主张加上去的。
“我们是被迫迎战,也拿了家里的仙客来做彩头儿。当时,有墨梅先生在内和数百客人作证,甚至立下了文书,白纸黑字,抵赖不得!
“即便这般,王胜和刘奎依旧钻了文书上的空子,强硬逼迫我们家的奴仆同他们比试,对仙客来志在必得,猖狂至极。
“结果,他们实在不成器,居然连我们家的奴仆都不如,输掉了比赛。
“愿赌服输,他们必须把赌注拿出来,交给我们,这是天经地义的!
“如今你们过来,一句孩子不懂事,就想把什么都揭过去,是不是太厚颜无耻了?
“若是我们当日输了比赛,你们如今怕是已经坐在仙客来的大堂里,等着当家做主了!”
王元中和刘掌柜都是脸色不好,恨得暗自咬牙。
若是他们的儿子赢了比赛,他们确实不会放过仙客来这个聚宝盆。
但如今是他们家里输了,他们当然无论如何也不想把铺子交出去!
刘掌柜眯了眯眼睛,还是一副笑脸,做小伏低恳求道:“李大少爷,当日确实是我们家孩子不对,但你们都是同窗,开个玩笑……”
家仁摆手,眼神里都是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