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不能容忍!

府尹大人重重一拍惊堂木,继续问道:“王忠,你可知道王新秋原名叫什么?家乡何处?”

王忠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眼,重重磕头回道:“小人不知道姑爷叫什么,只知道姑爷是新考中的秀才,在塞北搭了车队南下的。老太爷同姑爷一路相处极好,做了忘年交,就让我喊小先生,并不知道名字啊。”

府尹大人恼怒,但也没办法,只能安慰王员外,“你不要着急,朝廷的秀才都有记录在案,只要查查塞北的名册,找找当年哪个秀才失踪,就应该能找到你的家人。”

这话其实他自己都不相信,如今江北已经是蛮人的地盘了,迁都匆忙,扔下太多东西了,十几年前的秀才名册,这等不重要的东西,怕是根本就没带到新都来……

王员外眼神空洞,望着王忠和王娥,好像行尸走肉一般不哭也不笑。

府尹大人这般说,他都不知道道谢。

众人看在眼里,都忍不住叹气,跟着难过。

设身处地想想,若是他们考了秀才,意气风发出门游学,结果被人家一棒子敲破头,忘了自己是谁,家在哪来。

那仇人还摇身一变伪装成了恩人,逼着他入赘报恩,一晃就是十几年。

为仇人一家生了孩子续了香火,做牛做马忙生意,最后要病死了,才发现一切都是假的!

恩人是仇人,枕边人是仇人之女,儿子是仇人血脉,性命堪忧是妻子生生隐瞒,拖延所致!

恐怕任何人都受不了,都会被刺激的要疯……

有妇人心软,已经在抹眼泪了。

“这也太可怜了。”

“是啊,好好的人,怎么就这么命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