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义和刘扬皱眉,都有些不高兴,觉得叔叔没有同情心。
其余兵卒们也是低了头,装作忙碌,显见也不赞同李老四的话。
他们都出身很低,毕竟家里富贵,也不能让他们到军营里搏命。
所以,对同样遭遇凄惨的小姑娘就多几分感同身受。
李老四却不管这些,拿了一根树枝敲打两个小子,问道。
“你们刚才同两个小姑娘说话,是不是告诉人家,咱们家里也是从北边逃荒到江南的,住在碎金滩,有温泉山谷,日进斗金。有瓜田,还得了皇上赐名,供不应求。甚至咱们家多少口人,都说了吧?”
家义和刘扬听得怔愣,心里没来由的心虚,“我们就是闲话儿,这没什么不能说吧?”
“哼,”李老四冷笑,“是啊,没什么不能说。但你们说了这么多,那两个小姑娘呢?她们说她们来自哪里了?她们是做什么的?一群女子怎么就流落在深山老林了?她们有多少人,打算去哪里?”
家义和刘扬瞠目结舌,终于明白过来。
他们方才被人家把底细套个干净,而他们连人家什么身份都不知道。
李老四敲了他们的脑袋,骂道,“蠢蛋,总有一天,你们被人家卖了,还要帮人家数钱。”
家义和刘扬低了头,脸色通红。
一边听着的兵卒们也是不敢抬头,他们方才也没少说。
虽然没什么大事,但他们戍守码头,隶属于新亭侯麾下,是说给人家听了……
家义和刘扬生怕惹了大祸,拉了李老四的袖子,问道,“叔,那怎么办啊?咱们底细被人家知道了,会不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