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上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补了的那块丹蔻看,陈婕妤有些羞赧,低声道:“臣妾白日与周婕妤玩闹,她指甲锋利,挖下了臣妾的一点丹蔻。好在她没伤到臣妾的其他地方。”
话音未落,男人森寒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一字一顿,仿佛其中凝结了万丈寒冰,要将人直坠地狱:“胡说!朕只当你蛮横无理、小肚鸡肠,却没想到你居然如此心狠手辣,她平日从未得罪于你,也从未在朕面?前抱怨过半句,你,如何下得了手。”
陈婕妤愣住,脑袋里空空荡荡,心头慌乱,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殷岃已经起身,看都不?想看她一眼,转身往偏殿去?:“念在陈侍郎的功绩上,朕,饶你不?死。”
陈婕妤这才反应过来,连声大喊冤枉,要去?拽殷岃龙袍的一角:“皇上,臣妾是无辜的啊,臣妾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您信臣妾!”
但殷岃已经走远了。
杨贤妃颇为?感慨地望了被侍卫拖走的陈婕妤一眼,朝自己身旁的侍女低声道:“走吧,咱们也回里屋休息。”
高挑的侍女瞧了一眼皇上的背影,低声道:“您不?去?再?瞧瞧皇上吗?”
杨贤妃摇了摇头,挽住侍女的胳膊:“皇上此时,需要一个人静静。”
偏殿前,席临然呆呆地立在门?口?。
偏殿隔音不?好,里屋里动静又大,周婕妤的侍女哭起来不?管不?顾,他把?一切都听了个分明。
那个唤作周窈窈的姑娘,就?这般死了?死得如此突然,与他的窈窈相差无几。
他的窈窈也是,一场简简单单的风寒就?夺走了她的性命,那般悄然无声,好似没有来到过世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