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久加拉着小翎枫站在一旁,王一新真是开心得忘乎所以了,在林则仕解释之前,薛久加亦难得打趣道:“这是祝你们早生贵子呢。”
小翎枫双手捂着嘴巴,惊呼道:“早生贵子。”
林则仕眼里只有淡妆妆点的王一新,先是笑了笑,随即轻轻摇头:“嫌硌人我就让人撤了。”
十日过后,竟是这般模样。
薛久加面无表情地盯着林则仕,意气风发不再,神态垂垂老矣,犹豫再三,在纸上留下只言片语,折叠放入他怀中,触及瘦骨嶙峋的肋骨,怔楞片刻,不忍叹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恰逢苏翠曼送来汤药,薛久加替他掖好被子,回转过身,直视苏翠曼,叮嘱道:“蒙汗药不必再加,喝多伤身,我给你的药方,每日熬成一碗。他并无疯病,只是忘了一些事,过段时日便会习惯。”
黄翠曼被他盯得低下头,说道:“谢过薛大夫,比其他大夫尽心多了。劳累你多时,不若在此处用过午膳再走?”
薛久加淡然道:“不必,我需赶路。”
黄翠曼将他送出府门,俯身再次谢过,遥遥地望着他远去,才暗自松了口气。
待回到厢房时,黄文成已坐在梨花木椅上,自顾自地喝着茶水,黄翠曼见他忽然出现在此,吓了一跳,随即怪道:“幸好你昨日给的药还未下,不然今日被薛大夫发现就糟了。”
苏翠曼继续说道:“你都不知道,方才他那眼神都快要将我吓死,我还以为事情被他发现了。”
黄文成再喝一口太平猴魁,香醇甘甜,幽香连连,过不了多久,他便不用偷偷摸摸地喝,商行的一切,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