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则仕不明他话中含义,只觉着自己终于将一切都毁了。
不欢而散后,王一新的确来过两次,他意图说服他,他将要娶妻,再这么不清不楚地对谁都不好,将解药给了他,便不再怪他。
王一新歪着头打量了他一会儿,想问问他凭什么怪他?却只能恍若不闻,掩了他的唇,轻声道,别再说了,我不想听。
初时林则仕依旧好言相劝,王一新却只会得寸进尺,热心磨成了寒心,他便只能用极其刺人的语句,他逼他走,可他不走,一副偏要两败俱伤、大不了同归于尽的架势。
大婚前几日,王一新约他在林中见面。
尚未到小木屋中,便在山路中瞧着王一新,背靠着树干,面色苍白,干枯的手轻轻抚着肚腹,闭着眼睛歪着头,好似在遐想世间极其美好的事物。
阴天,可他身上却恍若有光。
林则仕收了那方忧心,抿了抿唇,才向他走去,冷冷道,何事?
他笑着说道,我有孕了。
那双淡漠疏离的眸子顿时携着浓浓的怒色,心头巨震,连连向后退了几步,骂道,男子怎么可能怀孕?闻所未闻!
王一新怕不是疯魔了,他的话让实在令人匪夷所思、毛骨悚然,泛起阵阵鸡皮疙瘩,头皮发麻,浑身发凉,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恨他阴谋诡计不断,这等咄咄怪事也说得出口。
到底爱过一场,恐他真的生了怪疾,于是他镇定下来关忧道,我带你去瞧大夫,男子怎么可能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