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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求求你告诉我!”一芯呛了几口雨水,悲怆无比,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抱着帝君起身,扯着即墨,殷切道,“我们去找玉皇大帝,他定有法子,将帝君救回来!”

即墨抬头望了眼一芯,血丝密布,沮丧道:“你当真是个祸害,可帝君却始终护你。”

“别说了……别说了……”一芯泣不成声。

他忽然觉得肩上十分沉重,甚至无力去托起他的身躯,心疼得无法自拔,像是万箭穿心,又似粉身碎骨,帝君将他的心、他的身浑身震过以后再来告诉他真相,连怪一怪他的机会都不留。

他才觉着,兴许自己两万年前作为叛徒内应助他一臂之力,也是帝君寻的由头,好让他的身份在魔界除去。

帝君,你布这么大的局,却从未告知,害他还以为,自己是个局外人。

而他,却这么对他。

怨他,恨他,逼他。

血泪流淌,痛哭流涕,只因心里十分明白,自己捏诀引水时,分明清醒得很,那些暗黑水界结的怨气,早已在拔去敖泽龙鳞时泄去,而自己方才的行径,分明是故意将他引出来的。

一芯绝望地轻微摇头,罪恶溢满,抚上失了生气的仙身,小心翼翼地承诺:“帝君,你回来,我会乖乖念经,我不会再怨你。”

“你大可自己将水域再引渡回东海,帝君却怕玉皇大帝怪罪于你,一人揽了下来。”即墨讷讷道,“我实在做不到如帝君那般什么都不对你说,我忍不住替他委屈,若不是你,他不死不灭,何须受这般委屈。就连御灵草,他都替你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