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是帝君手下留情,留他一命。
一芯乖乖跟着他走,一路四周好奇张望,虽然身上有伤之人无情绪变化,但身上无伤之人是极其悲痛,所过之处,家家户户都挂起白幡,棺材遍地,矜寡孤独者怨气颇重,一芯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流淌,额头疼痛得快要炸裂了,帝君骤然警惕,一芯自动自觉地抱头诵经,疼痛才慢慢减少。
帝君很满意,赞赏道:“大有长进。”
敢情这是来锻炼他来了?
一芯嘟囔着:“都哀鸿遍野了还有兴致来打趣我。”
他不知,这是帝君司空见惯的场景。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比方才更为黝黑的河流,波涛汹涌,暗流涌进,整条河流不似水状,更似一庞大生物埋在水底,灵动可怖,帝君缓缓退至身后,一芯凝聚心神,双手抵额间,嘴里念道:“净!”
一芯眉头紧锁,手指吃力往上,许久才吼道:“离!”
一条极大的黑不溜秋的不明生物随着他的手指指向划出一道漂亮的圆弧,完美地摔在岸边,一芯回过神,从帝君腰间取下束妖囊,第一次收妖极其兴奋,连喊了好几声:“收收收收收!”
束妖囊还未束紧,那位梨花带雨的女子不知从哪里冒出,惊呼道:“仙人!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