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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边走边与他说:“你身为一个小药仙,整日里在终悠殿无所事事,现下该为他们做点什么了。”

“他们倒不像是生病。”一芯自动忽略帝君,望着难民疑惑道。

未待帝君言明,一芯早已忍不住,走到在篱笆外的一正梨花带雨的女子面前,问道:“他们这样是怎么了?”

那名梨花带雨的女子巾帕轻掩泪痕,双目肿胀,看了眼前两人好几眼,但并未作出解释,好心劝道:“两位外来人士,畅虹涧已不复往日繁华,你们还是尽快离去,可别在此丢了性命。”

一芯装难民装得很像,顿时跟这位梨花带雨的女子哭诉,告知她自己在别处城池也家破人亡了,好不容易盘缠耗尽才来此处,那女子同情一出,便哭哭啼啼地说起了自己的遭遇。

“城中多人都染了此疾,明明无磕无碰,伤口却莫名长出,看病吃药都无用,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后来就有白白的小虫从他们身上长出来,这些小虫也不吃别人,就吃长出它们的这躯身体,刚开始太过害怕,吓得疯的疯,死的死,现下,大家都是习惯了,将他们关到这里,族长说会想办法的,可至今为止,一点办法都没有。我爹和哥哥们都已经在这了,家里就剩我和我娘,孤儿寡母,往后也不知如何,只能每日去庙里求求神……”

神果然被你求来了,还是个鼎鼎有名的大神。

“好可怜啊,节哀顺变啊。”一芯装作泪流满面,以示对她的遭遇感同身受,若非帝君拉着他往竹棚去看难民的胸前的窟窿,帝君觉着他们会当场抱着哭作一团。

一芯凑近一看,红白相间的溃烂伤口长出长条白虫,长条白虫幼小时十分可爱,软软糯糯地像米饭一样,简直想被人捧在手中,可待它长成白条大虫,便一点不可爱了,身上坑坑洼洼黑白相间,五官俱全,长在一个人的身上还算清秀,可长在一只虫的身上,那就很惊悚了。

只见一人身上心脏已被它吃个窟窿,穿心而出时,狡黠的表情还盯着旁边的肾脏。可被穿心而过的人根本毫无痛觉,长条大虫继续啃着它的肾脏。

好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