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
“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白衣仁兄似乎想了一会儿,像心中挣扎了良久,克服了什么难题一般,继续跟上。王一新走路从来不走一条直线,东倒西歪左看看右看看,后面中规中矩的脚步声传来,他回头道,“跟过来干嘛?”
“你这儿挺凉快。”
其实王一新心里也知道,他被掳了来,自然不认识路回家。自己也没有这个好心善事做尽,他是一个杀手,可不是一个大善人。
他要跟,便跟罢。
谁知这一跟,便坏了事。
王一新回到了碧落山上时,后面跟着的白衣仁兄衣衫不整,面容憔悴,却不失为是一位翩翩公子。
回到碧落台一看,留了一只烤鸡和一封书信。王一新先掰下那只烤鸡的鸡腿,正要往嘴里送,白衣仁兄站在边上瞧着他,他只好将送到嘴边的鸡腿伸给他。
“给你。”
白衣仁兄眼眸垂下望了望鸡腿,又抬头望了望他,悻悻接过,“谢谢。”
王一新又掰下另一个鸡腿,一边用油腻腻的手掀开信封,骂道,娘的,明知道我识字不多,还写那么复杂的字来诓我,她这是想让我懂还是不懂!
不同于王一新的大快朵颐全无吃相,白衣仁兄慢里斯条地对着那块鸡腿,那温柔劲儿王一新都看不下去,他将信扔给他:“念来听听。”
白衣仁兄望着油腻的手,怔楞着接过,读出第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