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左臂果真洇出了血来,他后悔地道:“我不该引诱靖之。”
“不妨事。”商靖之下得床榻,重新包扎了,后又端了水来,为凤长生擦身。
凤长生直直地看着商靖之,一字一顿地道:“平青城被屠,绝非靖之的过错。”
类似的话,商靖之已听过无数遍了,不厌其烦如凤长生者委实难得。
他明白自己该当放下了,可是他放不下,他无法不认为是自己的过错。
凤长生命令道:“靖之,跟我念‘平青城被屠,绝非我的过错’。”
“抱歉。”商靖之换了话茬,“长生,歇息吧。”
凤长生咄咄逼人地道:“跟我念‘平青城被屠,绝非我的过错’。”
不论商靖之说什么,凤长生俱不理会,只重复这一句话。
然而,直至口干舌燥,他都未能如愿。
商靖之端了水来,喂予凤长生,凤长生不饮:“靖之不念,我便渴死自己。”
商靖之含了水,欲要渡予凤长生,被凤长生躲过了。
凤长生坚持道:“念。”
商靖之将水咽下后,不得不道:“平青城被屠,并非我的过错。”
凤长生拍了拍商靖之的脑袋:“真乖,好了,由靖之喂我喝水吧。”
商靖之百味杂陈,喂了凤长生水后,又被凤长生圈住了腰身接吻。
外头天寒地冻,里头烛火摇曳。
一吻罢,凤长生由于过度疲倦,枕着商靖之睡了过去。
而商靖之辗转难眠,注视着凤长生直至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