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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如今两人都已经相处过一日了,只是说下名字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房间一片寂静。

就在柳遥忍不住开始后悔的时候,青年垂眸沉默半晌,忽然从腰间取下了一个牌子,递到了柳遥的面前。

“嗯?”柳遥放下手里的锅盖,接过之后才发现似乎是块铁制的铭牌,上面沾着不少血迹,大部分文字都已经模糊了,只隐约能从右下角处分辨出三个小字——「殷月离」。

“殷月离?”柳遥勉强辨认着上面的字迹,“这最前面的字应该是念殷吧。”

柳遥的外祖父是商人,曾经教过柳遥简单的读写和算术,可惜因为生病过世的早,以至于柳遥对于各种文字词句只能说粗略认得。

月离……月离于毕,俾滂沱矣。

柳遥拿着铭牌看了许久,也没想起来这两个字究竟是什么含义。

柳遥又看了眼那三个小字,之后将铭牌递还给对方,笑着道,“那往后我就唤你月离吧,你的话,可以叫我……”

柳遥原本想说可以叫我小柳,张口前却忽然顿了一下。

柳遥的阿爹是入赘到柳家的,自然而然,柳遥出生后也就跟了母亲的姓氏。

虽然村里人大多都用「小柳」来称呼他。

但阿爹和后娘平日唤他「小柳」,更多的还是一种疏远和排斥。

不知什么缘故,柳遥莫名不想让眼前的青年也用这样的名字来称呼自己。

“遥遥。”殷月离没有太多表情,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几乎没有任何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