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珍西等简世俗忙的差不多的时候,才说:“过几天房子就可以交接了,你有时间可以和我搬过去。”
再熬过这段日子,族里的老顽固也就消停了。
而到那时,就是她们分开的时候。
祝珍西的心里有点不舍,很快用笑容掩饰住所有的失落,也许是自己孤独太久了,才会产生那么一丝的依赖。
简世俗心不在焉地回复:“好啊。”
她看着笔记本上的字迹感到自愧不如,反话小王子这是有认真学习练字吧,哪像她到现在记笔记都是错字连篇。
祝珍西也不想打扰简世俗,看到电视上的寻亲节目提了句:“你要不要试试?”
到底是简简的家人。
如果能找到是好事,至少把所有的误会解释清楚。
如果没有误会,不往来也挺好。
简世俗冷淡地瞄了眼:“你知道那个主持人是谁吗?”
“……谁啊?”
祝珍西感觉那个主持人有点像宋淡云,没好意思问,她可不想随时踩到某人的雷区。
简世俗很平静地介绍:“他是宋淡云的父亲,国内有名的男主持。我的那点破事就不用丢人现眼了,这些年我想过找过的,后来我又想想,他们能毫不犹豫地扔掉我,估计没有想过以后还能再见面。”
她越是面无表情和事不关己的样子,越是让祝珍西感觉她在隐忍着什么东西,或许是已经麻木的憎恨,也可能是积累到一定程度的失望。
简世俗瞥见祝珍西复杂的神情,对她笑的很灿烂:“你不用觉得尴尬,是我自己想明白了,不管我是他们一时贪图快乐的意外,还是什么,我能做的就是好好活着,不然多对不起被我耽误大好年华的姐姐。”
如果二十多年的眼泪和难过都不足以令人清醒,简世俗只会觉得自己是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