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的猜测是,眼前的少年有专门受过这方面的训练,但普通的家族一般是没有这种训练的。

但事实就是,聪明人总是喜欢多想。

秋泽最开始只是觉得既然眼睛都受损了看不见,那就干脆一点拿个东西给遮上,这样别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盲人的身份了。

他在森医生的诊所里摸了一边,发现可以用来遮眼睛的只有绷带,但绷带缠了两天后,他就开始不舒服了,于是又换成了材质更好的布料,是从他带出来的衣服上剪下来的。

他竟然已经穷到连遮个眼睛都要先报废一件自己的衣服,他的耳钉空间里除了一些衣服和亮晶晶的宝石之外就只有几个人偶娃娃,老爸的私房钱都白摸了,完全用不到,原本没带钱是想着用老爸私房钱来着。

结果……说多了都是泪。

他可真是太惨了!

早知道就不应该只带这么点东西出门,应该带上他的全部家当的,亏了。

脑子里思绪飘来飘去的秋泽从窗台上跳了下来,精确地坐在森鸥外不远处的一个椅子上:“我在想,森医生救下我,又花了这么多药物给我疗伤,是想要什么报酬呢?要是森医生要的报酬太高的话,我这个穷人可能偿付不了森医生想要的报酬。”

胡子拉渣的颓废医生摇晃了一下手中的试管,笑得意味深长:“嘛,虽然本人是一个无证医师,但最基本的医者仁心还是有的,秋泽君也不必太过担心这个问题呐!”

秋泽顶着着一张不动如山游刃有余的脸,内心腹诽:“来了,这个老狐狸又来了。”除非眼前的是一个圣父,否则他才不会信无证黑医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