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父发问道:“你是从何处听来的?”
喜红答道:“昨日楼里来了位公公,妾身是从他那儿听来的。”
“太监连□□都割了,逛青楼作甚?”凤父嗤笑一声,正色道,“你确定没听岔?”
喜红保证道:“没听岔,绝对没听岔。”
凤父全然不知那孽障是如何勾搭上“鬼面将军”商靖之的,但能勾搭上也算是了不起的本事。
他原以为那孽障死在狱里了,岂料,喜从天降。
那孽障令他颜面扫地,须得好生补偿他。
不知是哪个贵人使得他当不成九品小官,商靖之官居正一品,应该能将那贵人比下去。
那孽障素来孝顺,只需要其对商靖之吹吹枕边风,区区一九品芝麻小官岂不是轻而易举?
何不如要个八品小官当当?
他正想入非非,突然听得喜红道:“只是那‘鬼面将军’克妻,不然,令爱若能嫁入镇国将军府,必然有享不完的福气,有‘鬼面将军’做女婿,郎君便可高枕无忧了。”
是了,不若将那孽障嫁予商靖之,只要商靖之愿意娶,当妾室亦不差。
至于那孽障的死活么?不打紧,能在死前,帮他这个爹爹谋个八品小官当当就好。
他越想越激动,恨不得即刻去见那孽障。
然而,夜色渐深,那孽障大概已与商靖之睡下了。
万一扰了商靖之的雅兴便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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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初露,商靖之正在练剑,忽而听得小厮来报凤父求见。
凤父此来想必不是为了凤长生,却是为了好处。
商靖之命小厮带其进来,自顾自地继续练剑。
凤父从未进过品秩如商靖之一般高的官员的府邸,直觉得处处恢弘。
远远地,他便瞧见商靖之在练剑。
身法之快,令他眼花缭乱。
他未及站定,剑光挟带着浓郁的杀气,直取他的咽喉,吓得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浑身发抖。
只差毫厘,便能将这狼心狗肺的老东西见血封喉了。
只可惜,这老东西终究是凤长生的生身之父。
商靖之慢条斯理地收回剑,正欲说话,竟发现老东西失禁了。
他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口中还算客气:“请问你是哪位?何事求见本将军?”
凤父直想挖个洞钻进去,一听这话,腰杆直了起来:“草民乃凤长生之父,长生乃草民心爱的独子,那日被官兵带走后,便再无行踪,草民听说长生在将军府中,还望将军将长生还予草民。”
“长生乃你心爱的独子?”商靖之冷笑一声。
凤父会错了意:“长生身体有异,其实算不得独子,但在草民眼中,他始终是草民的独子。”
“长生被你打断了右足足踝以及两根肋骨。”商靖之面无表情地道,“你还有脸说长生乃你心爱的独子?你便是这般对待独子的?”
凤父自以为不卑不亢:“做父亲的教训儿子理所应当,草民下手是重了些,但草民并未想过要打断长生的右足足踝以及两根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