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心情不好,跟上去就是找抽。
贺作峰心想。
但“找抽”这话,当着弟弟的面,他说不出口,只能含蓄地提醒。
可惜,贺六爷听不出贺作峰的言外之意,还觉得自个儿四哥有心事,怕是和屋里头的阿清吵架了,颇为唏嘘地感慨:“床头吵架床尾和,夫妻没有隔夜仇啊!”
贺作峰:“……”
贺作峰欲言又止地看着往院外跑的弟弟,无奈地摇了摇头。
贺作舟和方伊池具体发生了什么,贺四爷不知道,但晚上看着高高兴兴回家的阿清,心里多少有了点猜测。
果不其然,阿清一见他,就笑:“你也不拦着六爷。”
贺作峰老实作答:“拦不住。”
“也是。”阿清把精致的金口包丢进衣柜,窸窸窣窣地换起衣服。
隔着半透明的屏风,曼妙的身段展露无遗。
就像是那初夏刚露出尖角的绿荷,青青葱葱又生机勃勃。
“四爷,您不是有事要同我说吗?”
换好衣裳的阿清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他坐在桌边,喝了一杯温茶,“什么事?”
在家煎熬了小半天的贺作峰,也坐在了桌边。
圆桌下,两双脚不可避免地碰在一处。
呼吸交缠,他能看见阿清唇上粼粼的水光。
……其实可以不问。
贺作峰想,他也没有那么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