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祖烈在与沈文毅缠斗。
他顾不上自个儿的眼睛,忙不迭地扯着嗓子提醒:“他拿了刀,他拿了刀!”
祖烈已然发现了那柄匕首。
别看祖烈平日里跟在贺四爷的屁股后头,只干些杂事,早年里,却也是上过战场的人。
祖烈适应了房间里的黑暗,一脚踹翻了沈文毅,也踢飞了那柄闪着寒芒的匕首。
贺作峰也终是来到了房间的门口。
男人扶着门框剧烈地喘息,一只手死死地按在大腿上,用力到手背青筋毕露。
但贺作峰已经顾不上自己的腿了,在门前站定后,目光立刻在屋内迅速地扫了一圈。
……然后就看见了衣衫不整的阿清。
贺四爷的心骤然紧缩,不顾剧烈作痛的伤腿,艰难地挪到床前:“阿清!”
继而扯下身上的外套,裹在了他的肩头。
阿清亲眼瞧着祖烈制服了沈文毅,长舒了一口气。
他歪在床上,被贺作峰揉在怀里,方后知后觉地开始害怕。
阿清哆哆嗦嗦地攥住贺四爷的衣襟:“刀……不是,旗袍……不不不,四爷!”
这一放松下来,他不仅没了刚刚与沈文毅扭打的力气,连话都不会说话了!
贺作峰见状,绷紧了脸,双手捧着阿清的面颊,二话不说,先低头凶狠地吻住他的唇,长舌直驱而入,急不可耐地搅动。
炽热的吻安抚了阿清焦躁的情绪。
他慢慢缓过神来,揪着贺作峰衣襟的手一松,转而伸长胳膊,环住男人的脖子,眷恋地贴过去,用带着哭腔的嗓音唤了声:“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