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烈仓惶收回视线:“四爷,您……您歇着吧,我去前头看看六爷的婚礼准备得如何了。”
“嗯。”贺作峰颔首,“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回来告诉我。等到了正日子,你也去讨杯喜酒喝。”
祖烈咧嘴笑:“那必须的啊。”
说完,乐呵呵地走了。
贺作峰则转着轮椅来到书桌前,拿起下人方才偷看的纸张,蹙眉研究。
他时不时在聘礼的单子上增添些新的物件儿,又摇头往骂阿清爹娘的字字句句上补上备注,不知不觉就忙到了深夜。
另一边。
方伊池又溜到了平安饭店。
他猫着腰进屋,自个儿还没怎么样,先被阿清恹恹的模样吓得一蹦三尺高:“怎么着啊,谁惹你了?”
阿清歪在榻上,剃着染得通红的指甲,有气无力地对他招手:“来吧,继续画。”
方伊池贴过去,拿被冷风吹得凉丝丝的小手摸他的额头:“不是中邪了吧?”
阿清啐了一口:“胡说八道!”
方伊池咯咯笑。
他斜眼,飞过去一记眼刀:“看来是忘了疼了。”
“别介。”方伊池自然没忘,脱衣服的手微顿,恼火地瞪着阿清,“你明知道我怕疼,还说,还说!”
“好好好,不说。”阿清拢着衣衫起身,弯腰拿颜料的时候,披在肩头的衣衫一抖,滑落到了手臂处。
他发觉得再及时,也没能挡住方伊池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