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眸色沉沉,来到床榻前,微凉的手指没有如色欲熏心的熟客一般,攀上阿清的脚背,而是直接箍住了细细的脚踝。
阿清一惊。
贺作峰面色沉静,手上使力,轻而易举地拽着阿清的脚踝,将他拖到了床边。
“不成体统。”贺作峰将他拖到面前还不够,薄唇微掀,严厉地训斥,“得改!”
边说,边用手指勾着旗袍的边缘,用柔软的布料将白嫩的腿严严实实地遮住。
阿清呆愣片刻,一个轱辘爬起来。
他面上一阵青,一阵白,想要后退,却不想,脚踝竟又被五根修长的手指缠住了。
“四爷,您这是怎么个意思?”
阿清变了神情,竟觉得贺作峰的手和旁的客人的手不一样。
那仿佛不是五根骨节修长的手指,而是带着倒刺的水草,拖着他,不叫他走。
阿清无端对贺作峰的手生出了恐惧,呼吸间,后背沁出点点冷汗。
他不怕贺作峰骂自己,也不怕贺作峰真的动手动脚。
他怕贺作峰把自己带去他已经逃出来过一次的深渊。
上一回,阿清丢了真心,这一回,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
“不是让我帮你吗?”贺作峰看出了阿清的抗拒,颈侧的热意反而消退了下去。
他箍住阿清脚踝的五指微松,却不是放人离开,而是若即若离地抚摸着那块光滑细腻的皮肤。
阿清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瞪圆了眼睛,像是头一回认识贺作峰一般,直勾勾地盯着男人的脸。
“明明知道怕。”贺作峰见状,满意地收回手,转而拎起被子,盖在他的身上,“怎么还做服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