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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人嘤咛一声,抓住他衣襟的手渐渐收紧,喘息都重了几分。见此,祁淮嘴角才勾起淡笑,“你现在亲眼看到我了,你认为呢?”

耳朵是白应榆敏感部位,此刻被这样玩弄,哪有心思管祁淮的问题,安静下来只知道往祁淮的怀里躲。

白应榆脑袋昏昏沉沉,没有回答,在祁淮怀里乱蹭的时候,脑袋上假发不知何时掉了下去,那被剃光了像猕猴桃一样的脑袋露了出来。

连同后脑勺的伤疤,没有了纱布,缝线看上去如此狰狞。

祁淮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将白应榆从自己怀里拉了出来,“白应榆,你哪天出院的?”

“……丑,别看。”白应榆默默捂住了自己光溜溜的脑袋。

“是不是提前从医院跑出来的,学校那面打招呼了吗?”

祁淮心疼地看着白应榆后脑勺的伤,想抬手触碰,又舍不得似的停在了半空。

白应榆不明白祁淮怎么这么凶了,心里怕他变成和三年前一样,仰头看向他,眼角还有湿漉漉的泪痕。

他稍稍在祁淮面前跪起来,祁淮面无表情却护着他,怕他掉下沙发。

任由白应榆贴在他耳边,一手捂着秃了的后脑勺,“我好害怕你这样凶我,拜托不要这样…”

祁淮那颗心又酸又软,失而复得的珍宝他怎么能舍得凶。

抱紧白应榆,抚过他的后脑,语气满是宠溺无奈:“我该拿你怎么办……先跟我去医院吧,有什么话晚点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