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应榆这次没有再上当,他将钥匙插进锁孔,转了两圈,手上动作停顿……
钥匙被抽出来了,白应榆咬了咬唇,又朝祁淮的方向走去。
“别装了。”白应榆抿着嘴,气呼呼瞪着地上的人。
可这次祁淮没有声音,白应榆愣了几秒,才觉得不对劲,推了几下人也毫无动静…
刚才祁淮中途的清醒让他没那么害怕了,他使出吃奶的劲才把人扶起来,没等走两步就出了一身的汗。
以前有祁淮监督他还运动,出国这几年他是完全遵循了‘生命在于静止’这句话。
每天除了泡在图书馆就是去各种建筑展会的路上,这小身子骨拖着身材健壮的祁淮走到卧室,累得他整张脸都憋红了。
“撑不住了干嘛还装没事?”白应榆气喘吁吁看着床上的人,刚才满腔的怒火散去,只剩下无可奈何。
没想到逃了这么远,还是会和祁淮纠缠到一起,真是孽缘。
白应榆照顾人还是有经验的,他解开祁淮领口的扣子,连同鞋袜一并脱掉后又盖上了被子,转身去泡了毛巾回来。
床上的人蹙眉昏睡着,任由白应榆怎么摆布都不醒。
这个给白应榆留下阴影,让他做了三年噩梦的人就在眼前,人畜无害一样。
坐在卧室的床边,白应榆有些无聊,从刚才紧绷的心情里解脱,他才嗅到屋子里那股淡淡的橘子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