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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也是一样,像是过敏了,又像是喝了个酩酊大醉,整个人看起来都晕乎乎的,脸上满是酡红,眼神也失去了刚才的锋利,深邃又柔和。

“这是你的车,什么时候学会的?”祁淮故作熟稔,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胆怯,面对白应榆早就没了当初的自信,每一个字都是他再三斟酌后说出来的。

祁淮口腔里淡淡的酒味飘出来,白应榆反胃的感觉又涌上来,对于祁淮的废话,他权当做没有听到,耸了耸鼻子往后退了几步,打开了驾驶的车门。

“刚才他弄伤你了吗?”祁淮不死心,自从喝了刚才那杯酒身体就开始发烫,要烧起来一样,头重脚轻,像是飘在云端上。

奈何白应榆一个字也不想多说,半个身子都要坐上车了,他听到祁淮提高音量,说出了中文:“白应榆,你怎么不理我。”

身体瞬间僵住,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遍布身体四肢百骸,白应榆停下了动作。

他缓缓回过头,眼圈已然吓得发红了,谨慎地看着祁淮,怯懦又倔强地用中文道:“你、你到底要欺负我到、到什么时候,我已经躲得够、够远了……”

白应榆眼里闪烁着碎钻一样的泪光,满眼恨意。

冷风萧瑟而过,沉默成了两人之间横亘着的河流。祁淮嗫嚅着,半晌才道:“不是来欺负你,我是出差过来的。”

“如果不是来报复我的,可以请你装不认识我吗?”白应榆毫不客气道。

或许没想到白应榆会是这样的态度,祁淮瞳孔轻震,来之前想好的话哽在喉咙里,半句都说不出来了。

直到白应榆坐上车,车门要关上的时候,祁淮凑前一步,手握住了车门,白应榆压根没有注意到,直到车门没关上,他听到了祁淮的一声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