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沉重的愧疚从心底爬上来,祁淮明明知道小结巴害怕孤单,还是用自己残酷的方式给了他惩罚。
坐在候机厅里,祁淮每一分钟等待都是煎熬。
在贵宾休息室半梦半醒地睡了一会,闭上眼都是白应榆那张流着泪向他求饶的脸,祁淮一整晚都没有休息好,第二天登机出发去悉尼时,却精神百倍。
他开始幻想和白应榆的见面,前天在祁廷韫的书房里,他瞥见了白应榆学校的名字。
从悉尼机场下了车,祁淮真正到了白应榆所在的城市,倒是有种情怯感,他本想着直接打车去悉尼大学,坐在车上目的地变成了悉尼大学附近的酒店。
在酒店里安顿好,祁淮把包里提前给白应榆准备好的小礼物依次摆了出来。
昨天在工地上捡到的彩色玻璃也被裁切做成了旋转木马的风铃,最中间的位置是一只不断旋转的彩色小马,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奇异的光。
或许是礼物给了祁淮自信,他把准备好的东西都装起来,自己则喷了香水才出门。
祁淮的长相不单单是在黎大吃香,只是白t加牛仔裤的简单穿搭,在路上也有人纷纷侧目。
祁淮却置若罔闻,只想着一会见到白应榆要怎么做开场白了。
可他终究没想到悉尼大学的建筑系一年级的教室走遍了也没见到白应榆,无奈之下他也只好找到学校的教务处。
“抱歉,我想你说的白应榆,他并没有来过我们学校。你是不是记错你朋友的大学了。”金发女人翻开新入学的名单表,用英文开口道。
祁淮嘴角最后一点笑也都消失殆尽,女人的话如兜头一盆冷水,浑身都冷透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