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人并不多,白应榆独身在展品面前晃悠,偶尔拍几张照片,方便以后学习。
只是一个转角,一个回眸,白应榆余光里便看到了足足半月有余没见过的人。
祁淮穿着一件简单的白t,浅色的工装裤,整个人随意又痞气,手上还带着半掌手套,刚从机车上下来。
白应榆心中一撼,脸色变得苍白了几分,极力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回过头,满心只剩下一个疑问。
祁淮怎么也在这?
站在建筑展的大厅,上午的阳光透过艺术展馆建筑的玻璃游移进来,躲进云层的太阳,重新露出脸时,那光线沿着白应榆的方向一点点靠近祁淮,而后整个展厅都被照亮了。
看着半个月不见的人,祁淮心中五味杂陈,还是冷意更多。
他并不知道白应榆会出现在这个建筑展,他只是猜测,如果白应榆没有离开黎市,那么依照那人的性格,绝对不会错过这个难得一遇的建筑展。
祁淮没想着要来,他只是骑车路过展厅的时候喝了一杯咖啡,又刚好遇见了要来看展的同学,又迫不得已地接受了对方的邀请才进了展会。
见到白应榆,应该是个意外,并不是他所想的。
即使转过身,白应榆还是能感觉到祁淮紧盯在他身上的视线,让他如芒在背。
被这样紧紧盯着,白应榆心里发毛,也没有心思看展了,满脑子都是祁淮周一有课怎么还会出校的疑问。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即使余光里看不到祁淮了白应榆还是觉得心里发毛,他心不在焉地看了几个展,路过一个展台时,没注意脚下的电线设备,绊了一脚。
白应榆没料到自己会摔,他伸手去扶展台,却又怕打翻了上面的展品,收回手的同时,身体也向后倾倒,他站的位置铺了红毯,白应榆微微拱起身子,生怕摔了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