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面露为难,祁淮一眼看出他是知道的,起初李叔还不愿意违背老板的意愿。
这么帮着祁淮,胳膊肘往外拐,实在有些出格。
可最后他实在拗不过祁淮的威逼利诱,其实还是威逼更多一些。
拿到了白应榆酒店住址,祁淮却并没有打算现在就去见他,他对于白应榆要出国的事还是半信半疑。
对于祁淮来说,他从没觉得白应榆真的会走,在他眼里这些不过是白应榆耍的小性子,利用自己的喜欢而任性的手段。
其实祁淮没有意识到他已经完全习惯了白应榆在他身边整理一切了,是他习惯了白应榆的爱,并非他想象的那样。
回到家里,玄关碎了一地的瓷片还没有收拾干净。
祁淮光是找扫把就找了半天,他把地上的纸币捡起来,扫干净碎片,背上的汗黏腻一片。祁淮脱了t恤去洗澡,甚至连洗发水都没找到。
“白应……”呼喊的声音淹没在淅沥的水声中,祁淮终于开始意识到白应榆离开的事实。
心情愈发憋闷,好像有什么郁结在胸口,难以喘息。
洗完澡,坐在沙发上,祁淮赤裸着上身,头发是用沐浴乳胡乱洗的,也不吹,湿漉漉地滴着水,而他正捏着手里记下的纸条愣神。
借着月光,能看清那上面内容,是酒店的名字。
……
白应榆是晚上的航班,却因为天气问题延误了,索性还是回到了自己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