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模糊的时候,祁淮的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那砸在门板上的骨节已经擦破了皮,渗出血痕。
在他再一次流下眼泪的时候,祁淮用指腹算不上温柔地擦拭着他的眼角的泪。
“白应榆,你有什么资格哭啊。”祁淮毫不留情地讽刺道。
白应榆哭得泪眼朦胧,那脸上湿成一片,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祁淮却无动于衷,只是盯着他看,面上一点多余的情绪都不表露。
眼里结了冰霜般,昨晚离开前,把白应榆抱在怀里那时的温情早就如烟般消散。
现在他看向白应榆的眼神只像是在看一个陌生的物件。
白应榆无法看清祁淮的表情,他的下巴被祁淮抬得很高,脖子被抻着肌肉都开始酸痛,眼里蓄满了被吓出来的眼泪,朦胧一片。
正因如此,他的不安被放大。
夜里的拥抱,早上的轻吻。如果就这样分开后,属于祁淮的一切,他都无法触碰。
“我错、错了,以后不、不会了。”
白应榆眼泪流得差不多了,在祁淮松开他的下巴想要离开的时候,他肿着眼睛,卑怯又大胆地去触碰,抓住了祁淮的食指。
见祁淮没有推开自己,便软绵绵地蹭到对方怀里,仰头看他。
“我不、不知道会、会被祁哥误、误会。我做…做什么都可以的,只要别、别不要我祁哥,我以后什、什么都说清楚,我会学、学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