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应榆还记得祁淮递给他帽子时说的话,也记得他们同病相怜时都会露出一模一样的表情。
听到祁淮这句话时,白应榆手上力度松了几分,他还以为祁淮不会计较这件事了,没想到却还是提起了。
“那是我、我以为……”白应榆急着解释,却败于祁淮那双如刀刃般锋利又无情的视线下。
好像前天晚上那段相处温馨的片段都只是一时兴起,搞得白应榆还以为自己和他的关系拉近了一些。
却没想到祁淮的脾气这么多变,根本猜不到他什么时候心情好,什么时候心情不好。
白应榆心里也有气了,松开了祁淮的袖口,扭过头生硬的说了一句:“对、对不起。”
“别光说对不起,有用吗?”祁淮嗤笑一声,摆明了要刁难白应榆。
白应榆一头雾水,怯懦地看着祁淮:“那我、我应该怎么做?”
两人之间沉默半晌,祁淮又抽了一口烟:“把这根烟剩下的抽了,我就不跟你生气。”
他坏心眼地将手里剩下的半根烟漫不经心地递给白应榆。
白应榆闻言呆住了,咬了咬牙,张嘴后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轻声说了一句:“好。”
这下轮到祁淮愣了,他看着白应榆伸手想要接过自己手里的半根香烟,下意识抽回了手。
“怎、怎么了,祁哥。”白应榆局促紧张地看着祁淮。
某种作恶的心思涌上来,他看着白应榆那张被吓得发白的脸色,还有那张放在公告栏里三好学生的脸,他想撕下来扯碎,让白应榆变得和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