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祁淮将脱了壳的花蛤递到白应榆嘴边。
白应榆一怔,抬眸偷瞄了祁淮一眼,见他不像是戏耍自己的样子,张嘴欲吃的时候,眼前的花蛤不翼而飞了。
再一看,已经落在祁淮的嘴里了,对方正促狭地看着他,调弄的意味更重。
白应榆也不气恼,安静地继续吃自己的,偶尔看身边的祁淮也不动筷子,一直在扒花蛤,看来祁淮还挺喜欢吃海鲜的。
白应榆抱着小碗喝汤的时候,能感觉到祁淮紧锁的视线……他微微侧过身子,后脑勺也能感觉到被盯得火热。
“你、你喝吗?”白应榆只好转头先问祁淮。
祁淮的手随意一推,白应榆看到自己面前一个小碟子,上面堆满了花蛤的肉。
“这些也都吃了。”祁淮说着起身,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上一根后才往自己的卧室走。
花蛤的肉被处理的很干净,在桌下的垃圾桶里堆了小山一样的花蛤的壳。白应榆心里对于祁淮那股气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湮灭了。
他实在不懂,祁淮这么对他到底是为什么,起初他以为是因为自己抢了属于他的一份关心,其实那份关于祁廷韫的关心也对祁淮并不一样。
说到底,白应榆拿走的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来自祁廷韫的钱。
自从上午的事件发生,白应榆就没有见到祁淮再从他的房间里出来。
他倒是乐得清静,坐在沙发上继续看专业课的网课资料,一直到傍晚才收起书本,准备把他和祁淮的衣服一块洗了。
洗衣机的嗡嗡声在安静的黄昏里荡漾,白应榆哼着曲子在晒刚洗完一波的衣服,夕阳落在阳台上,晚风卷起白应榆鬓角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