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心情并不好,他跨上摩托车,滑上镜片后发动引擎,在扬长而去前,他看到身后的白应榆塌下去的肩膀。
可祁淮并没有回头。
在初春的风中狂飙,祁淮感受了肾上腺素突增的刺激,渐渐将祁廷韫还有白应榆忘到脑后。
在速度中,他会忘记一些不想记住的事。
祁淮在黎市的江边兜了一圈风才回到自己在学校附近租的公寓。
随着电梯上行,开门的那一瞬间,祁淮在自己的家门口前看到了一道纤弱的人影。
起初,他以为是隔壁的邻居路过,走得近时,他才看清那蹲在他家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白应榆。
走廊里的感应灯坏了,只剩下月光从一面的窗户照进来,有些昏暗,却衬得白应榆的眼神格外清澈。
白应榆看到祁淮时,他站了起来,怀里抱着单肩包。
“学,学长,你回、回来了。”
兴许是白应榆太过坦然,倒是让祁淮不知道怎么拒绝了,祁淮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走到门前:“你不怕我揍你,真敢来。”
白应榆闻言吓了一跳,慢半拍反应过来,他对于祁淮的印象一直停留在“昨天救了他的好人”和“祁叔叔的儿子”,这两个身份上。
而他似乎从没想过祁淮恶劣的性格。
“为什么非来我这儿不可,宿舍有什么不好。”白应榆正想着要怎么开口时,祁淮已经打开了门。
跟着祁淮身后进到公寓里,“有、有设计比、比赛,晚上要、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