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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的确没错,言礼经常不声不响地和家里对着干,连婚姻大事,也完全不按常理行事,自己找了一个最普通不过的毫无家世的oga结婚,言家不仅是他父母对此非常生气,连宗家的族长和太太都唉声叹气,大家自然都知道言礼这就是故意的,做给他们看,“非暴力不合作”。

现在两边闹得很僵,基本上全不联系,但金妈妈还是希望言礼能和家里关系好好的,而这个给言家长辈的台阶,最好的自然就是夏迟怀孕生出孩子来了。

夏迟已经学到了言礼处事的精髓,这种时候自然闷不吭声,他垂下脑袋,躲在言礼的身边,像是很害羞,心下则想,看来是没法让大家满意了。

言礼在往常,自然不会理这种话,不过要是他不说,压力在之后就会全到夏迟那里去,例如没怀上孩子,就都要变成夏迟的问题。

言礼看向金妈妈,说:“我近几年都没有要孩子的计划,最近工作很忙,而且有很多其他问题,不方便要孩子。我会注意避孕。”

他的声音虽然柔和,但语气很硬,让金妈妈愕然地愣在了那里。

夏迟于是把脑袋垂得更低了。

金妈妈张了几次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闵锦墨说:“你有自己的想法和计划,大家自然是尊重你的。日子毕竟是你们自己的,孩子也是,在做好心理准备后才生孩子,才是真的负责的做法。我就看不惯那些人,为了生孩子而生孩子,全不为孩子考虑。”

他说完这话,又安慰金妈妈,道:“金姐,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这是为言礼和夏迟负责,不过,你看言礼这个想法,你当谏臣也没意义,就顺其自然吧。”

金妈妈这才放松了精神,说:“您说得对。”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闵锦墨的伴侣才进了餐厅里来,他有着像高山草原一样的冷冽清新的信息素。他大概比言礼还要高一点,身形也要结实不少,穿着简单的毛衣和长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