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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音怡快速离开更衣室后, 黑色造物并没有随着她离开, 它注意到了窝在角落沙发里戴着脑机头盔的清歌。

它沿着管道到了清歌所在位置的上方, 从上方盯着清歌观察。

演唱会已经开始,整个大剧院都处在音乐激昂热烈的气氛里。

何安娜本来规规矩矩地守在西一包厢外面的台阶旁边, 这处台阶在舞台的侧后位置,有玻璃窗户,可以从窗户处看到舞台的情况。

虽然看到的是冯音怡的侧后面,但她已经很满足了,不过,她并没有开心和幸福的感觉,因为她脑子里装满了金黄诚。

金黄诚不记得她了,说不得他也不记得夏迟的父母,因为他不知道做过多少谋害人的恶事,夏迟的父母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山民,死了之后都没有什么亲人来过问,金黄诚怎么会去记住他们。

想到这些,何安娜的痛苦和恨意更甚。

她不仅恨金黄诚利用权力不把其他人的性命当回事,无恶不作,也恨自己当年没有脑子,仅凭一腔热血做事,以至于害死了人,而且当年的她多么懦弱,那时候都不敢去州里举报金黄诚和他的走狗王古德。现在这两人还都升官了,活得好好的不说,不知道这些时间里又做了多少恶事。

何安娜在网上查过,这些年长宜州地区的oga人口数量持续走低,但是alpha人口数量却在上升,不就正好说明一个问题,oga人口贩卖依然严重,这些被贩卖的oga根本不会被纳入oga人权保障系统,甚至身份证都没有。

这种局面就不是黑社會能做到的,就是这些官老爷们和黑社會沆瀣一气,持续性地进行oga人口贩卖导致的。

何安娜正想着这些,从西一包厢里出来了一位女仆,过来叫她:“何警官,我家主人叫你。”

被叫何警官让何安娜颇为不适应,因为在镇上,大家都叫她“小何”。

何安娜走到包厢门口去,里面空间不小,有十几个沙发椅,也有十几位贵宾。

不过大多数贵宾没有坐着了,在单面可视的全景玻璃窗前看着舞台,跟着冯音怡唱歌跳舞,气氛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