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她有开明的家长,羡慕她被人保护的很好,羡慕她可以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欢。
不像他,时时刻刻戴着面具,把自己伪装成无害的样子。
泡面刚吃完,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傅停云被许岁之推着躲进了她的卧室。
许父的声音穿透木门送进来:“你煮泡面了?”
许岁之怎么回复的,傅停云听不清,他躺在许岁之的小床上,草莓印花的粉色床单,散发着暖香,让他忘记了身上的痛。
不知过了多久,开门声惊醒了躺在床上的傅停云,他看着许岁之白里透红的脸,故意呻吟道:“许岁之,我好疼。”
许岁之靠在门上迟迟不肯过来,霎时惨白了脸,湿漉漉的眸子满是担忧:“你家里人又打你了?”
傅停云点点头,忽然不想在她面前伪装什么,他脱了身上的衣服,露出惨不忍睹,冒着血珠的伤口。
新的伤口下还覆盖着旧伤,纵横交错,红肿不堪,可他却像是没事儿人一样,粗暴的用脱下来的衣服擦着后背上的血。
“别!”许岁之惊呼出声,张着小口:“我我有药,你等一下。”
傅停云看见许岁之拉开的抽屉,创可贴,绷带,碘伏,棉签整整塞满了一抽屉,无论是牌子还是款式,都和她送他的一摸一样。
“都是给我准备的吗?”棉签擦拭着他的伤口,傅停云竟然还在笑。
许岁之怕弄疼傅停云,口里一直吹着凉气,她垂下眼,没搭话,而是继续处理着他的伤口。
许岁之的母亲回来的晚,一直在客厅里走动,让许岁之抽不出时间把傅停云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