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欲雪又怎么可能没发现。
甚至青年将里面器械揉碎了报警的时候,他也是可以阻止的——不过他没那么做。
青年也只有苦笑了。
他今天苦笑的次数,大概比往常一年都要多。
“我就是根墙头草,风往哪吹往哪倒。”他叹了口气,“我倒的确是想听你的话的。可是,我要不报警讯过去,就是得罪他们了,日后要被嫌麻烦的,我还不想死。”
他没破坏庇护所,其实是能力问题——真打不过元欲雪。
但有报讯机会,他却装死,就是明晃晃的背叛了,反正也只是捏碎器械的事,做的隐秘,也不会出事。
他也没料想到,元欲雪居然这么快就发现了。
他也到底对元欲雪出现的那幕印象过于深刻了,想到他有关“敌人”的发言,背脊处发寒,是出了冷汗——真正相比起来,比起被那群玩家追杀,他更不想做元欲雪的敌人。至少前者跑得掉,毕竟不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可是在元欲雪面前,他却没有这些自认为跑得掉的勇气了。
可元欲雪只是端端正正坐在了房顶上,而此时,殷红唇瓣微启:“没关系。我也要等他们过来。”
背脊上的冷意散去,青年微微一怔。
他发现元欲雪其实宽容的有些过分了——对他可以说是“背叛”的通风报信的行为,也并不在意。划分为敌人的标准,似乎只有那一个,只要他不将庇护所里的市民推出去送死,元欲雪好像并不在意他会做什么,哪怕是出卖他的行迹。
“你……”